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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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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沈若青,京城沈家独女。为了继承万贯家业,我爹临终前拍板,让我效仿古制,行“兼祧”之礼,一次性给我招了两个赘婿。一个,是当朝右将军,裴煊。镇北铁骑的统帅,能止小儿夜啼的活阎王。另一个,是当朝左相,谢彦亭。三元及第的状元郎,笑里藏刀的玉面狐。这两人,一个兼祧我沈家文脉,一个兼祧我沈家武勋。更要命的是,他们在朝堂上,是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的死对头。大婚当日,喜堂之上,两人为了谁站我左边,谁站我右边,差点当场拆了我的家。裴煊的佩剑出鞘半寸,寒光凛冽:“自古以右为尊,我当站右边。”谢彦亭手中折扇轻摇,笑意不达眼底:“将军怕是忘了,文东武西,文左武右,按制,我当在左。”眼看就要婚事变丧事,我忍着抽痛的额角,上前一步,一手一个,将他们拽到我身侧。“都闭嘴。”“我,沈若青,站中间。”“你们一个左,一个右,谁再有异议,就滚出我沈家大门。”我一声令下,整个喜堂鸦雀无声。裴煊那张常年被风霜雕刻的俊脸上,是毫不掩饰的错愕。他大概从未想过,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女人,还是他的“妻子”,如此不留情面地呵斥。他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,周身那股子在战场上磨砺出的杀气几乎要凝成实质。而他身旁的谢彦亭,则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,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。他那双看透人心的桃花眼微微眯起,打量着我,像是在重新评估一件有趣的藏品。“夫人说的是。”他轻笑一声,手中折扇“唰”地合上,对着我微微躬身,“今日是夫人的好日子,一切,自然以夫人为尊。”他这声“夫人”叫得是百转千回,温润悦耳,却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这只笑面狐狸,是在用姿态向我示好,同时也是在用退让,来衬托裴煊的鲁莽和不懂变通。果然,裴煊见他如此,脸色更黑了。“虚伪。”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,冷哼一声,终究还是松开了剑柄,但那挺得笔直的脊梁,依旧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。司仪吓得满头大汗,哆哆嗦嗦地看着我,用眼神询问是否可以继续。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那股荒谬绝伦的感觉。我爹真是给我留了个天大的“惊喜”。“继续。”我言简意赅。“一拜天地——”“二拜高堂——”我爹娘的牌位就供在堂上,我跪得心安理得。可我身边的两位,那膝盖就跟铁打似的,谁也不肯先弯下去。裴煊瞪着谢彦亭:“你先跪。”谢彦亭笑吟吟地回视:“将军乃国之栋梁,理应将军先跪。”我太阳穴突突直跳。“我数到三。”我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喜堂,“一。”“二。”“扑通”两声,整齐划一。我满意地磕下头去。总算,这荒唐的拜堂仪式磕磕绊绊地完成了。按照规矩,接下来是送入洞房。问题来了。我的府邸很大,但我的卧房,只有一个。两位新郎官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眼神在空中交汇,火花四溅。管家沈伯一脸为难地凑到我身边,小声问:“小姐……这……今晚歇在哪儿?”我看着眼前两位“夫君”,一个如出鞘利剑,锋芒毕露;一个如藏鞘宝刀,暗藏机锋。我只觉得头更疼了。“裴将军一路征战,想必乏了。东跨院的‘听涛居’,我已经命人备好了热水,将军可去解乏。”我先对裴煊开口。裴煊眉头一挑,显然对这个安排很不满:“什么意思?”“意思就是,让你去那儿睡。”谢彦亭在一旁轻飘飘地补刀,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。我没理会谢彦亭的挑衅,继续说:“谢相公务繁忙,案牍劳形。西跨院的‘观竹苑’,也已收拾妥当,茶水点心俱全,谢相可去静心。”谢彦亭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“所以,今晚我们分房睡?”裴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思议。“不然呢?”我抬眼看他们,“难不成,你们想三个人挤一张床?”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1:13:4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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