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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都南门城下。魏军使者勒马停在护城河外,他抬头看着城楼上那个身披帝王甲胄的挺拔身影,脸上带着一丝倨傲的微笑。他清了清嗓子,用一种清晰、洪亮,仿佛在宣读恩赐般的语调,高声喊道:“城上的蜀帝听着!我乃大魏征西将军邓艾帐下使者!我家将军敬重汉室遗脉,不忍生灵涂炭,特遣我前来相告:天命已归大魏,负隅顽抗乃是螳臂当车!”“若陛下能开城归降,我家将军愿上表陛下为‘安乐公’,食邑万户,保您一生富贵!若执迷不悟,待我大军破城之日,悔之晚矣!”城楼之上,一片死寂。所有士兵都看着刘禅,等待着他的命令。刘禅听完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。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名使者,仿佛在看一个死人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缓缓地抬起了右手。站在他身旁的太子刘谌,立刻会意。他从身旁的亲卫手中,接过一张早已备好的两石强弓,并搭上了一支特制的狼牙箭。刘谌张弓搭箭,动作沉稳有力,瞄准了城下的使者。城下的使者看到这一幕,先是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起来。“怎么?蜀帝这是要学匹夫之勇,阵前射杀来使吗?如此不智之举,只会招来我家将军的雷霆之怒!”他笃定对方不敢动手。射杀来使,是最大的禁忌,也是最愚蠢的挑衅。城楼上,刘禅看着刘谌,轻轻吐出了一个字。“射。”话音未落,弓弦猛地一震,发出一声沉闷的嗡鸣!狼牙箭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,划破长空!“噗——!”一声闷响。箭矢没有射向使者的身体,而是精准地射穿了他手中高举的劝降檄文,并带着那份檄文,狠狠地钉在了他身后不远处的城门之上!使者惊得魂飞魄散。檄文被射穿的巨大力道,震得他虎口鲜血淋漓。他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,和那份被钉在城门上、迎风抖动的檄文,脸上血色尽失。魏军中军大帐前。邓艾通过瞭望台,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。他的脸色,瞬间从自信的微笑,变得铁青。这比直接射杀使者,是更甚百倍的羞辱!这等于是在告诉他:你的“恩赐”,我连看都懒得看,只配被钉在耻辱柱上!“竖子!竖子敢尔!!”邓艾气得浑身发抖,一把拔出腰间的佩剑,指向成都城楼,怒吼道:“传我将令!全军攻城!!”他指着自己的儿子邓忠,声音里充满了暴怒。“忠儿!我给你一个时辰!我要你在日落之前,提着刘禅的头来见我!”“遵命!”邓忠领命,亲率数千先锋精锐,扛着简易的云梯,呐喊着向城墙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冲锋。在他们看来,这只是一场泄愤式的、手到擒来的攻击。城楼之上,面对潮水般涌来的魏军,蜀汉守军虽然紧张,但在刘禅、刘谌、霍济等人镇定的注视下,无一人后退。刘禅看着魏军进入了三百步的范围,依旧没有下令放箭。他在等。等他们进入一个他精心计算好的、绝佳的打击范围。魏军越来越近。两百五十步……两百步……已经有性急的魏兵开始将云梯搭上城墙了。就在此时,刘禅缓缓举起的右手,猛地向下一挥!霍济接到信号,厉声喝道:“投石车!放——!”城墙之后,数十架被巨大油布遮盖的庞然大物,瞬间露出了它们狰狞的面目。正是刘禅指导制造的,配重式投石机!随着霍济一声令下,士兵们挥刀砍断绳索。巨大的石制配重箱轰然下坠,长长的力臂以一种恐怖的速度,呼啸着甩向天空!“呜——呜——呜——”一阵令人牙酸的、仿佛鬼哭狼嚎般的破空声响起!数十块磨盘大小的巨石,以及数百个装满了猛火油和碎石的陶罐,被以一个极高的抛物线,越过城墙,如同一阵来自天空的死亡冰雹,狠狠地砸向正在冲锋的魏军阵列中后方!魏军完全没有预料到!敌人的攻击距离,会如此之远!他们的阵型还保持着冲锋时的密集状态。巨石落地,瞬间在人群中砸出数个血肉模糊的巨大空洞,骨骼碎裂声、惨叫声响成一片!燃烧的陶罐更是如同天降火雨,猛火油四处飞溅,瞬间将数十名士兵点成了挣扎的火人,他们在地上痛苦地翻滚,引燃了更多的人。整个魏军的冲锋阵列,瞬间陷入了一片火海与混乱。这第一轮打击,就让魏军的冲大势头戛然而止。当他们好不容易冲到城下时,迎接他们的,是城头早已准备好的滚石、擂木、金汁和密集的箭雨。仅仅一炷香的时间。邓忠的先锋部队便丢下了上千具尸体,仓皇溃退。城楼之上,短暂的寂静之后,爆发出了一阵震天的、狂热的欢呼声!“万岁!陛下万岁!”“大汉万岁!”魏军中军。邓艾手握着佩剑,呆立在瞭望台上,死死地盯着远处那片狼藉的战场,和依旧坚固巍峨的成都城墙。他脸上的愤怒已经消失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惊和凝重。“那……那是什么东西?”他喃喃自语。他意识到,他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。他面对的,根本不是史书上那个“扶不起的阿斗”。这个刘禅,到底是谁?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1:14:45 全文阅读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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