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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,街边算命的,被死神塞给霸总当替身。司沉舟永远不知道,他每多爱我一分,我妹就离死亡更近一步。当白月光的遗物重见天日,所有人都以为我会输得彻底。可司沉舟却跪在我面前,亲手为我戴上那串只传给命定之人的黑曜石手链。1医院天台的风割得人脸生疼。我攥着缴费单,站在十七楼边缘。身后是妹妹卫小雨的病房,里面插满管子,心电监护仪滴滴作响,像倒计时。“再筹不到五十万,她撑不过这个月。”医生的话还在耳边。我闭上眼,准备跳下去——至少保险能赔一笔。“赌吗?”一个声音忽然响起。我猛地回头。天台空无一人,只有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倚在水箱旁,手里把玩一枚灰白沙漏。“你是谁?”“渡。”他走近,面容模糊不清,“你妹妹的命,我能续。条件是——一年内,让司沉舟真心爱上你。”“司沉舟?那个司氏集团,心里装着死人的冷血霸总?”“对,是他。 ”他嘴角微扬,“他的白月光死了三年,你的眉眼和她有七分像。正好。”我愣住了。“要是失败了呢?”“简单,你妹妹的灵魂,归我。”他摊摊手,“公平交易,童叟无欺。”牙齿几乎被我咬碎:“……好,我答应。”他抬手,一缕冰冷的光瞬间没入我的眉心。刹那间,楼下街景在我脑中闪过——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急刹,司机惊慌的回头,车前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。画面消失。“这是……”“一点小礼物而已。”他转身,“记住,真心,不是演出来的。”2三天后,我在司氏集团楼下支了个算命摊。木牌上只写着四个字:铁口直断。正午,烈日当空。我盯着马路对面,心跳如鼓。十一点五十八分,那辆黑色迈巴赫准时出现。我猛地冲出去,张开双臂拦在了车头前。“司总!别走东门!有人在地下车库埋了追踪器,三分钟后会引爆!”车窗缓缓降下。男人眼神如冰。“你是什么人?”“算命的。”我强装镇定,“您左肩旧伤每逢阴雨天会痛,上周三在董事会上,有人递了假财报——您没拆穿,因为您在等对方露出马脚。”他瞳孔微缩。三分钟,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,突然,东门地下车库一声闷响。监控显示,爆炸点正是他原定下车位置。当晚,我被带进司氏顶楼的办公室。司沉舟坐在真皮椅上,指间夹着一支钢笔:“你到底是谁?”“卫小鱼。”我低头,“街边算命的。”他沉默良久,忽然问:“你认识苏静柔?”我心头一紧。那是他已故未婚妻的名字。“不认识。”我摇头,“但我能帮您避灾。”他盯着我,目光像X光。半晌,扔来一张黑卡:“明天起,跟在我身边。算错一次,滚。”我接过卡,指尖发凉。我搬进司宅的偏院。佣人私下议论:“长得真像苏小姐……可惜是个替身。”我假装没听见。3第三天,司沉舟开紧急会议。我坐在角落,忽然太阳穴刺痛——画面闪现:对手公司代表袖口藏着录音笔,正对准他。我立刻起身,假装绊倒,撞翻对方咖啡。“对不起!”我慌乱的擦拭,趁机抽走录音笔。散会后,司沉舟叫住我:“你故意的?”我没答,只问:“您信我吗?”他没回答,却把一份并购案资料放在我桌上:“今晚之前,告诉我哪里有问题。”我闭眼,情绪感知如潮水涌来——纸页间藏着一股阴冷算计。“第三页附录,数据被篡改。对方想让您高价接盘烂尾楼。”他的眼神骤冷。当晚,他破天荒的请我吃饭。饭桌上,他忽然问:“你哭起来,是不是也像她?”我手一抖,筷子掉在了地上。“我不知道苏小姐哭起来什么样。”我低声,“我只知道,我算的每一卦,都是真的。”他没再说话。一周后,妹妹病情突然恶化。我冲进医院,死神“渡”已在病房等我。“七个月了。”他看沙漏,“你妹妹不是病,是‘共鸣’。她的魂,碰过司沉舟的命格。”我浑身发冷。“什么意思?”“你离司沉舟越近,她就越危险。”他身影开始变淡,“我们的赌局,现在才算真正开始。”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司宅,发现他站在苏静柔的卧室门口。“明天是她的生日。”他说,“你穿那条米白的裙子,晚上……弹《月光》的第三乐章给我听。”我全身僵硬。那是苏静柔最后一次生日宴会的穿着和曲目。那是苏静柔最后一场生日宴的场景。我点了点头,不敢拒绝。当晚,我把小雨给我的那枚旧铜钱护身符翻出来,紧紧压在枕头底下。凌晨,房门被轻轻推开。司沉舟站在门口,眼神复杂难辨。“这铜钱……是她的?”“不是!”我急了,扑过去想抢回来,“那是我妹妹小雨的!你还给我!”他手腕一抬,轻易避开了我。我追到门外,暴雨倾盆而下。我不管不顾地跪在雨里,雨水糊了满脸,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:“求求你!还给我!那是小雨的命啊!”我哭喊着,像个疯子,狼狈到了极点。他站在屋檐下,静静看着我。看了很久,忽然开口:“苏静柔……从来不会这样哭。”我一下子愣在雨里。他转身回了屋,却把铜钱轻轻放在门边。雨还在下,又冷又密。但我知道,有什么东西,从这一刻起,已经不一样了。4苏静柔的生日宴,定在周五晚上。司沉舟提前一天让人送来那条米白长裙——和三年前苏静柔穿的那件一模一样。连裙摆的褶皱位置都分毫不差。我试穿时,手指一直在抖。“卫小姐,司总说,您今晚要弹《月光》第三乐章。”管家站在门口,语气恭敬,眼神却像在看一件复制品。“我知道了。”晚上七点,宴会厅灯火通明。没有宾客,只有司沉舟一人坐在钢琴前的高背椅上,手里端着一杯红酒。他抬头看我,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很久。“过来。”我走过去,裙摆扫过地毯,像踩在刀尖上。“坐。”我坐在钢琴前,手指放在琴键上。熟悉的旋律从指尖流出,但每弹一个音,太阳穴就刺痛一分。忽然,画面炸开——昏暗的琴房,苏静柔坐在同一架钢琴前,眼眶通红。她手指悬在琴键上,迟迟没有落下。身后,司沉舟低声说:“就当是为我弹的。”她摇头,声音哽咽:“我不想弹这首……可你非要听。”画面戛然而止。我猛地抽回手,脱口而出:“她那天……其实不想弹这首曲子。”司沉舟手中的酒杯“咔”地一声被捏碎。他盯着我:“你怎么知道?”“我……”我慌了,“我算出来的。”他站起身,一步步走近,阴影笼罩下来:“卫小鱼,你到底是谁?”我没敢答。他转身离开,整晚没再看我一眼。5第二天,司氏要开一场关键并购会。对手是业内老牌财团,背地里和境外资本勾结,想吞掉司氏在东南亚的港口项目。我提前感知到对方会在会议中设局——用一份伪造的环保评估报告,逼司沉舟放弃竞标。会议开始前,我拦住他:“第三轮陈述时,别信他们的数据。那份报告是假的,原始文件在他们法务总监的加密U盘里。”他皱眉:“你又‘算’出来的?”“是。”他没多问,只是点了点头。会上,对方果然抛出那份报告。司沉舟冷笑,当场调出卫星图和第三方审计,反手举报对方数据造假。对方代表脸色惨白。散会后,我回到房间,指尖开始渗血。一滴,两滴,落在袖口上。连续三次动用预知能力,反噬来了。夜里噩梦不断。梦里全是苏静柔站在悬崖边,回头对我笑:“你替我活下去,好吗?”我惊醒,冷汗浸透睡衣。赶紧摸出枕头下的铜钱压在胸口——可铜钱已经被司沉舟收走过一次,似乎没有什么效果。第二天,我精神恍惚。司沉舟却突然召我进书房。“你最近脸色很差。”他递来一杯热茶,“能力用多了?”我没接话:“您怎么知道?”“你每次用那‘本事’,指尖会发凉。”他语气平淡,“我注意很久了。”我心头一跳。他忽然问:“那铜钱,真是你妹妹的?”“是。”我点头,“她病重那天,塞给我的。说能护住魂。”他沉默了片刻,“苏静柔从不信这些。”他转身看向窗外,“但你信。那就信吧。”我攥紧铜钱,眼眶发热,却不敢哭。6当晚,卫小雨突然陷入昏迷。我冲进医院,心电监护仪疯狂报警。医生说:“病因不明,各项指标都在衰竭,像……灵魂在流失。”我跪在病床前,握着她的手,喊她的名字。没人应。病房门无声打开。死神“渡”站在门口,沙漏在他掌心缓缓流转。“七个月了。”他说,“你妹妹不是病,是‘共鸣’。她的灵魂,三年前曾触碰过司沉舟命格的核心——现在,你成了新的锚点。”我浑身发冷:“什么意思?”“你越靠近他,她的魂就越被命格抽走。”他走近病床,低头看卫小雨,“苏静柔当年,也是这样死的。”“苏静柔……是被命格害死的?”“不。”他摇头,“她是自愿的。她用自己的命,暂时封印了司沉舟体内暴走的‘逆命之格’。”我脑子嗡的一声。“那我妹妹……”“你们姐妹,命理特殊,恰好是‘双生镜魂’。”他语气平静,“苏静柔日记里写过:‘唯镜可封’。她为镜,如今,轮到你们了。”我猛地想起什么,冲回司宅。苏静柔的旧物还锁在书房暗格里。我趁司沉舟开会,偷偷翻找,在一本《玄门命理考》的夹层中,发现半页残破日记。字迹娟秀,却透着决绝:“沉舟命格已现裂痕,唯‘双生镜魂’可暂封。我愿为镜,以命为引,换他三年安稳。若三年后封印松动,望有后来者,莫再重蹈我覆辙。”我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纸。原来,她不是单纯为爱牺牲。她是玄学世家后人,早就知道司沉舟的命格会吞噬亲近之人。而我,正一步步重走她的老路。更可怕的是——当晚,我撞见司沉舟梦游。他赤脚站在书房地板上,手里捏着朱砂笔,正一笔一划的画着符咒。我屏住呼吸走近。那符咒的纹路……和我袖中铜钱背面的刻痕,一模一样。我僵在原地。他忽然停下笔,喃喃道:“镜……碎了。”然后倒地昏睡。我扶他回房,整夜未眠。7第二天,司沉舟照常上班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。我却不敢再靠近他。可命运不给我退路。司氏遭遇最大危机——港口项目被国际仲裁冻结,资金链濒临断裂。对方放出消息,只要司沉舟公开道歉并退出竞标,就撤诉。所有人都劝他妥协。只有我知道,这是陷阱。对方真正的目标,是引他情绪失控,触发命格暴走。我找到他:“别认输。他们在等您崩溃。”他疲惫地揉眉心:“卫小鱼,你还能算出什么?”“我能算出……”我咬牙,“如果您现在放弃,三天内,会有血光之灾。”他盯着我:“你又在赌?”“我在赌您信我。”他沉默很久,忽然说:“今晚,陪我去个地方。”我跟他来到城郊一座废弃教堂。月光透过彩窗,照在祭坛上。那里放着一个檀木盒。他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枚黑曜石手链,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苏静柔站在教堂门口,笑容灿烂。“这是她最后一次见我的地方。”他声音低哑,“她说,如果有一天我遇到另一个让我心动的人,就把这手链送给她。”他看向我:“卫小鱼,你是不是觉得,我留你在身边,只是因为你像她?”我没说话。“可你哭的样子,不像她。”他走近一步,“你生气的样子,不像她。你为妹妹跪在雨里的样子……更不像她。”“我……”“你就是你。”他打断我,“不是替身,不是影子。是卫小鱼。”我眼眶发热,强忍着没哭。就在这时,太阳穴剧痛——预知画面再次袭来。这次,是司沉舟站在高楼边缘,身后黑雾翻涌。一个声音低语:“命格已醒,宿主当灭。”我脱口而出:“别去公司!明天别去!”他皱眉:“为什么?”“我……”我不能说命格的事,只能咬牙,“有人要在董事会上对您动手!”他半信半疑,但还是取消了行程。结果,第二天,董事会现场发生爆炸。主谋正是他最信任的堂弟——为夺权,不惜引动命格反噬。司沉舟躲过一劫,却开始怀疑一切。包括我。他调出我这几个月的所有行踪记录,发现我频繁出入医院、旧书市场、甚至苏静柔墓园。他把我叫到书房,眼神冰冷:“你接近我,到底为了什么?”我张了张嘴,说不出话。死神的赌约不能说。命格的秘密不能说。妹妹的命悬一线,更不能说。他冷笑:“是不是只要能救你妹妹,你什么都愿意做?包括……演一个死人的替身?”这句话狠狠的扎进我胸口。我低下头:“是。”他猛地站起来,眼神受伤又愤怒:“滚出去。”我被赶出司宅。暴雨再次落下。我蜷缩在街边便利店屋檐下,浑身湿透。指尖渗血,混着雨水滴在地上。能力反噬越来越重。我知道,再不用铜钱镇魂,我撑不过今晚。可铜钱在司宅。我挣扎着站起来,想回去拿。刚走到司宅门口,眼前一黑,栽倒在地。意识模糊中,有人把我抱起。是司沉舟。他把我抱进客房,用毛巾擦我头发,动作生硬却轻柔。我虚弱地睁开眼:“铜钱……在枕头下……”他立刻去拿,放在我手心。我紧紧攥住,呼吸慢慢平稳。他坐在床边,声音沙哑:“为什么要救我?你明明恨我把你当替身。”我苦笑:“我不恨。我只是……不想看你死。”他沉默很久,忽然说:“明天,跟我去见一个人。”“谁?”“苏静柔的师父。她留下的最后线索,指向他。”我心头一震。原来,他早就开始查苏静柔的死因。8第二天,我们来到城郊一座道观。老道长须发皆白,见到司沉舟,叹气:“你终于来了。”他拿出一本残卷,上面画着“逆命之格”的图谱,旁边注解:“双生镜魂现,命格可封亦可破。若二人同心,可化煞为吉;若执念不消,则同归于尽。”司沉舟脸色惨白。老道长看向我:“小姑娘,你妹妹是不是经常做同一个梦?梦见琴房、悬崖、还有血?”我点头。“那就是命格共鸣。”他摇头,“你们姐妹,是天生的‘镜’。但镜,不该只是牺牲品。”他递给我一枚符:“贴身带着,可暂缓反噬。”回程车上,司沉舟一直没说话。直到快到市区,他忽然开口:“卫小鱼,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,我让你离开,你愿意吗?”我愣住。“你妹妹的病,是因为我。”他握紧方向盘,“我不能让你再靠近我。”“可赌约还没结束。”我低声说。他猛地刹车,转头看我:“什么赌约?”我咬唇,不敢说。他眼神骤冷:“你果然有事瞒我。”就在这时,手机响了。医院来电。“卫小姐!您妹妹醒了!但她……她说要见司先生!”我们立刻赶往医院。卫小雨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,眼神却异常清明。她看到司沉舟,虚弱地笑了:“司先生……我记起来了。三年前,我在琴房外,看见苏姐姐……她不是自杀。她是站在命格裂隙里,主动走进去的。”司沉舟浑身一震。“她说……‘替我告诉他,别等我,要向前看’。”卫小雨看向我,“姐姐,你别学她。你要活着,为自己活。”说完,她再次昏睡过去。司沉舟站在床边,久久不动。当晚,他把我叫到天台——就是我当初遇见死神的地方。“卫小鱼。”他声音很轻,“告诉我全部真相。”我知道,瞒不住了。我深吸一口气,把死神赌约、命格、镜魂、苏静柔的牺牲,全说了。他听完,沉默良久,忽然笑了:“所以,你接近我,一开始只是为了赌约?”“是。”我点头,“但现在……不是了。”他看着我,眼神复杂:“如果我现在说,我爱上你了,算不算真心?”我摇头:“不算。因为您还在苏静柔的影子里。”他苦笑:“那怎样才算?”“当您能看着我,只看到卫小鱼,而不是任何人的影子。”我说,“当您愿意为我,放弃对过去的执念。”他没说话,只是握紧了我的手。风很大。但这一次,我没觉得冷。9卫小雨醒来后,记忆像潮水一样涌回。她拉着我的手,声音虚弱却清晰:“姐姐,那天……我看见苏姐姐站在琴房后面的光里。那不是普通的光,是黑色的,像漩涡。她说‘小雨,别告诉司沉舟,让他往前走’。”我心头一震。司沉舟站在床尾,脸色苍白。他没说话,但拳头攥得死紧。当晚,他把我叫到书房,桌上摊着苏静柔留下的所有遗物——日记、信件、还有一枚刻着符文的玉佩。“她早就知道命格会反噬。”他声音沙哑,“她不是自杀,是献祭。”我点头:“所以,你不能再把我当替身。否则,我和小雨,都会变成下一个她。”他猛地抬头:“那你呢?你接近我,到底是为了赌约,还是……”“一开始是为了赌约。”我直视他,“但现在,我不想你死,也不想小雨死。更不想你一辈子活在她的影子里。”他沉默良久,忽然说:“如果我放弃对她的执念,命格会立刻暴走。到时候,我可能会伤人,甚至……杀了你。”“那就别放弃执念。”我说,“但把执念的对象,换成我。”他愣住了。“不是让我变成她。”我加重语气,“是让你看见我,爱我,只因为我是卫小鱼。”他眼神剧烈波动,最终闭上眼,点了点头。我以为事情在好转。直到三天后,死神“渡”出现在司宅花园。他站在樱花树下,沙漏中的沙已流过大半。“赌约时限,提前终结。”他说,“命格已醒,规则必须执行。”我浑身发冷:“为什么提前?”“因为司沉舟动了真心。”他看向我,“而真心,会加速命格崩解。现在,你只有两个选择——献祭自己,完成赌约,救你妹妹;或者,和他一起被命格吞噬,魂飞魄散。”司沉舟冲出来:“什么赌约?”“渡”没理他,只问我:“选吧。”我张了张嘴,还没说话,司沉舟一把抓住我手腕:“卫小鱼,你瞒了我什么?”我咬唇,终于把死神赌约全盘托出。他听完,脸色铁青:“所以,你救我,是因为赌约?”“一开始是。”我盯着他,“但现在不是。我宁愿死,也不想看你为了执念毁掉自己。”他怒吼:“那你现在告诉我,是不是想让我眼睁睁看你去死?”我没回答。“渡”冷笑:“凡人,总以为爱能战胜一切。可规则就是规则。”他抬手,沙漏倒转。天空骤暗,乌云压顶。司宅四周,黑雾升腾。地板开始龟裂,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。“命格暴走了。”老道长突然出现在门口,手持桃木剑,“快!带他们进阵眼!”原来他早有准备。我们被推进地下室——那里画着巨大的符阵,中央放着苏静柔的玉佩和我的铜钱。“双生镜魂,需同心同念,才能镇住命格。”老道长急道,“若有一人心生杂念,阵破,命格吞噬一切。”我和司沉舟站在阵中。黑雾如潮水般涌来,幻象迭出——苏静柔站在雾中,对他伸出手:“沉舟,跟我走。”我心一紧。司沉舟却看都没看她,只紧紧握住我的手:“别怕。”幻象又变——卫小雨躺在病床上,奄奄一息:“姐姐,救我……”我几乎要冲出去。司沉舟一把抱住我:“那是假的!看着我!”我强迫自己冷静。黑雾中,死神“渡”现身,声音冰冷:“最后一问——司沉舟,你爱的是苏静柔,还是卫小鱼?”司沉舟毫不犹豫:“卫小鱼。”“那若她死了,你是否愿意随她而去?”“我不会让她死。”他咬牙,“就算逆了天,我也要她活着。”“渡”沉默片刻,忽然笑了:“好。那就赌最后一局。”他抬手,沙漏悬浮空中,沙粒停止流动。“若你们能在命格核心幻境中,同时放下执念,命格可净,赌约作废。若不能……同归于尽。”话音未落,我和司沉舟被卷入一片白光。10再睁眼,我们站在悬崖边。对面,苏静柔静静站着,身后是深渊。“沉舟。”她微笑,“你终于来了。”司沉舟握紧我的手,没松开。“你不是她。”他说,“你只是命格制造的幻象。”苏静柔摇头:“我是她最后的执念。你若不放下我,命格永不会停。”她看向我:“卫小鱼,你愿意为他死吗?”我摇头:“我不愿意。我要和他一起活。”她笑了,身影渐渐淡去:“那你们,试试看吧。”场景再变。这次,是我和小雨小时候的家。父母刚去世,小雨发着高烧,我抱着她哭。“姐姐,别丢下我……”小雨虚弱地说。我知道这是幻象,可心还是揪着疼。司沉舟在我耳边低语:“别信。小雨现在好好的。”我点头,闭眼,再睁眼时,幻象消失。最后一幕,是医院天台。死神“渡”站在边缘,手里拿着沙漏:“卫小鱼,跳下去,赌约完成,你妹妹得救。”我看着他,又看向司沉舟。司沉舟忽然开口:“如果她跳,我就跟着跳。”“渡”皱眉:“你不怕死?”“怕。”他苦笑,“但我更怕失去她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对“渡”说:“我们不跳。我们要赢。”“渡”沉默良久,忽然收起沙漏:“那就看你们,能不能破了这命格。”白光炸开。我和司沉舟回到现实,符阵光芒大盛。黑雾退散,天空放晴。老道长瘫坐在地,满头大汗:“成了……命格封印了。”我腿一软,差点摔倒。司沉舟扶住我。他低头看着我:“卫小鱼,从今以后,我眼里只有你。”我还没来得及回应,医院电话来了。“卫小姐!小雨醒了!各项指标恢复正常!”我们冲去医院。卫小雨坐在床上,脸色红润,笑着朝我们挥手。司沉舟站在门口,忽然单膝跪地。我吓了一跳:“你干什么?”他拿出那枚黑曜石手链,套在我手腕上:“不是替身,不是影子。是我的命。”我眼眶发热,却笑了。死神“渡”站在医院走廊尽头,身影渐淡。他最后看了我们一眼,沙漏中,一粒沙悄然变红。11一年期限到的那天,阳光很好。卫小雨出院了。她穿着新买的连衣裙,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,回头冲我笑:“姐姐,今天是不是就彻底好了?”“嗯。”我点了点头,“全好了。”司沉舟站在车旁,手里拎着她的书包——里面装着老道长给的护身符,还有一本《基础玄学入门》。“以后别乱跑。”他板着脸,语气和蔼的说,“你姐姐现在可是正经玄学咨询师,得顾形象。”小雨吐舌头:“知道啦,姐夫!”我脸一热:“谁是你姐夫!”司沉舟却笑了,顺手把黑曜石手链往我腕上推了推:“快了。”三个月前,他解散了“苏静柔纪念基金会”。原址装修一新,挂上了“小鱼玄学咨询室”的木牌。开业那天,没请宾客,只摆了两把藤椅,一张茶几。老道长送来一盆朱砂草,说能镇宅。死神“渡”没来,但傍晚时,门口沙地上留下一行字:“赌赢了,别得意。”我擦掉字迹,心里却松了口气。日子慢慢安稳下来。我偶尔还在司氏楼下摆摊。有人算姻缘,有人问前程。我掐指一算,收十块钱,童叟无欺。司沉舟从不干涉。只是每次我收摊,他的车就停在街角。这天傍晚,我收拾摊子,忽然指尖一凉。预知画面闪现——街对面,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站在梧桐树下,手里把玩一枚沙漏。沙粒是红的。我心头一跳。抬头看去,街对面空无一人。“看什么?”司沉舟走过来,递给我一杯热奶茶。“没什么。”我摇头,把铜钱换成了他送的黑曜石手链,藏进袖口。他牵起我的手:“回家。”“嗯。”路过咨询室门口,灯还亮着。窗上贴着我的手写告示:“今日休诊,老板谈恋爱。”小雨在屋里大喊:“姐!火锅快糊了!”我笑着应:“来了!”司沉舟忽然停下脚步,认真看我:“卫小鱼,如果重来一次,你还会和死神打赌吗?”我想了想,摇头:“不会。”他眼神一暗。我补充:“我会直接找你,说‘司沉舟,你命格有问题,我来帮你’。”他愣住,随即大笑,一把将我搂进怀里。远处街角,梧桐叶沙沙作响。没人看见,一片落叶上,悄然浮现出一枚灰白沙漏的印记。红沙,正缓缓流动。番外:司沉舟有了新乐趣。他靠在总裁办公室的真皮椅上,隔着没关严的门,偷听隔壁算命。对,就是他女朋友卫小鱼的“玄学咨询室”。【第一个客人:青春痘男大学生】男生扭捏:“大师,我姻缘……”卫小鱼声音清亮:“同学,你这不是正缘。”“对方是不是同时喊你和好几个人‘哥哥’?”男生倒吸一口凉气:“您真神了!”“看你面相还破了财,游戏皮肤送了三套吧?”“大师,救救我!”“出门右转,食堂张阿姨闺女是你的正缘。”卫小鱼斩钉截铁的说:“别当海王鱼,真心才能换真心。”男生千恩万谢,满心欢喜的走了。司沉舟指尖敲着桌面,扬起嘴角。我家小鱼,忽悠人还挺像那么回事。【第二个客人:贵妇】贵妇带着哭腔:“我老公肯定外边有人!天天应酬!”卫小鱼沉默了几秒,忽然问:“他上个月是不是投了海鲜养殖?”“您怎么知道?”“最近身上有股鱼腥味?”“对啊!大师连这都算得出!”卫小鱼噗嗤笑出声:“他没人,他在渔排喂鲍鱼呢!”“项目出了问题怕你骂,天天晕船不敢回家。”贵妇声音瞬间拔高:“这个死老头子!我现在就送药去!”门外,司沉舟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。“砰——”咨询室门被推开。卫小鱼叉腰瞪着他:“司总,偷听我做生意?”司沉舟伸手把人捞进怀里:“收费是吧?把我赔给你够不够?”“你干扰我正常工作!”“我这是考核员工业务水平。”他低头咬她的耳朵:“业务能力满分,现在考核老板娘幸福指数——”“说,今晚想吃火锅……”热气喷在她耳畔:“还是想吃我?”卫小鱼从耳朵红到脖子:“司沉舟你要不要脸!”“哎呀呀!”小雨捂着眼睛从里屋蹦出来,“姐夫又欺负我姐!”司沉舟理直气壮搂紧怀里人:“这叫员工福利。”“那我再去逛两个小时!”小雨笑嘻嘻的往外跑,“姐你嗓子疼就别喊太大声!”阳光透过玻璃窗。落在交叠的身影上。落在手写招牌上。卫小鱼把滚烫的脸埋进他胸口。听见心跳如擂鼓。这一刻她突然觉得——幸福这东西,根本不用算。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1:15: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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